是抢男人罪名大,还是覆国罪名大?
应邑不是傻子,她两厢权衡之下,还是做出了死扛,先保住贺琰决定。
行昭眸色一黯。就着勺又狠狠吃了块豆腐进嘴,一碗豆腐两个滋味,如今吃进嘴里,苦得让人心里不舒坦。
贺琰没耽搁,又要了碗烫面,几口就把一只烤羊腿吃完了,呼呼啦啦又灌了几口凉茶,就酒足饭饱地要告退了。
方皇后连声叫住:“给景哥儿带点吃食回去,雨花巷也没个女眷打理,几个老爷们整日能做出个什么东西吃?鲈鱼才上贡来。鲜着呢,原以为景哥儿也要进宫”
皇帝没叫景哥儿入宫来,至少表明了一个立场——他不愿意此事宣扬出去。
方祈接过蒋明英呈上来黑漆描金食盒。点点头便往外走,行至门廊处,像想起什么来,回过头压低声音嘱咐方皇后:“应邑那婆娘会哭会闹,皇帝问她什么。她都知道捻着帕子哭,什么话儿也不说,我硬生生地听着皇帝语气一点一点软下来,可到底想一想江山社稷还是狠下心肠。皇帝能狠下心来,是因为这天下姓周,是他自己坐龙椅上。想一想那婆娘作为就后怕。可难保顾氏不会心软跋扈,孝字儿遇上理字儿,谁也说不准是谁输谁赢。再说顾氏也不是没有为难过你。”
行昭仰头望向方皇后,暖光熠熠大周皇后神情坚定,眉梢唇角却带了些温和。
“方都督不必担心。”
也是,如今方礼早已经不是二十年前方礼了,如今方礼是掌了掖庭事宜几十年方皇后。
方祈轻声一笑。将目光向下移,落了还留着头小娘子脸上。白白净净常常都挂着笑,不笑时候眼睛睁得大大,一笑便弯得甜到人心坎里去。铁血男儿汉心里头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景哥儿倔气他见识过了,才听见阿福去世消息时候,小郎君哭过那一场后便再没哭过,成天像只狼崽子似,阴着一张脸,红着眼有劲没处使。
他让老蒋头陪景哥儿狠狠打了一架,小儿郎神色这才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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