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贺琰担心地仍旧是话儿会不会被外面人听见!
应邑扯着嘴角想露出一点笑,眼泪却卡眼眶里再也流不出半滴,她还期待着什么?她还憧憬着什么?这就是她想踩着别人尸骨得到爱情和良人?笑声震耳欲聋,却满是凄厉,怀着期望就像一柄利刃狠狠地朝着自己捅了过来,顿时便鲜血直流!贺琰啊,你又何必当初给我希望与寄怀,如今弃之如敝屣,当时却珍之如异宝
不,他从来没有珍重过她,毒杀方福是她主意,伪造信件是她主意,连后承担罪责也是她!贺琰多无辜啊,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必要与关键时候推波助澜了,只是她耳边吹了吹暖风罢了!
贺琰紧紧地扣应邑臂间,紧张地看着她,看着她到底会说出什么来。
哪知半晌之后,应邑渐渐地止住了笑,喘着粗气地瘫贺琰怀里,又挣扎着起来,身子扑倒桌前,满脸是泪地,几近疯癫地口里轻声呢喃:“上好龙井,阿琰喜爱喝龙井茶了,阿琰喜欢喝我泡龙井茶了”
一道说,手上一道颤颤巍巍地执起桌上茶壶,又颤颤巍巍地分出两个杯盏来,一杯接着一杯地斟茶,亮褐色茶汤洒铺着绛红色麻浆布罩子上,不过一会儿便氤氲成了一团深重雾。
应邑咧着一张嘴,摇摇晃晃地将茶盏递给贺琰,带着祈求与乞讨:“阿琰,我亲手泡大觉寺主持铁石心肠,我求了她三次,她才肯给我这点茶叶你尝尝”
贺琰艰难地将头往后缩了缩,手往前伸出几分,指尖刚刚挨上轻薄茶杯壁,却听应邑尖叫一声。
“阿琰!”
贺琰指尖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