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应邑将死未死,竟然将他也牵扯了进来,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能够从这件事情里全身而退了!功亏一篑,功败垂成!
等等,是应邑将他拉扯出来吗?
兵不厌诈,这会不会是方礼一步棋?不不。方礼虽然是皇后,可向公公那个阉人也不是她能随意指使了!
贺琰脑中越来越乱,每一种可能都像一根长长,滑不溜手线,慢慢地一条连着一条缠了一起,到后已经不能找到头尾了。剪不断,理还乱,贺琰没有底气去和方家硬碰硬,所以方祈亲临时候,他选择了虚与委蛇。他没有底气和天家对抗。先下手为强给赵帜下套,击杀梁平恭,已经是他沉下心来鱼死网破思量下结局了。
若东窗事发
贺琰犹如困兽。手握成拳,一拳砸马车绨绸内壁之上,发出了闷声一哼。倒把旁边跟车内侍惊得不清,神色惶然地瞥了瞥马车,一壁低着头加脚程。一壁心头暗道倒霉。
大觉寺是个什么地方,外头人不清楚,宫里头长大哪个不晓得?
犯了错妃嫔,触了线皇亲女眷,还有那些天家不想让你活下来女人。
小内侍偏头想了想,却怎么也琢磨不出来应邑长公主究竟是算作第二拨呢。还是第三拨里头。
山风呼啸,马匹低低嘶鸣之后,贺琰便听见了外头有一把尖细刻意柔缓嗓音。“大觉寺到了,临安侯,您请下车罢。”
是向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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