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邑厉声尖叫。浑身抖得厉害,“我不要那些东西!方礼方礼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们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求求你”
应邑仍旧说,长长一番话,却只有几个字反复重叠,方皇后眸色随之变得越来越暗。
大觉寺是佛门清净地,可阁楼上尖利女声吵嚷好像没有给静心修行僧侣带来多困扰。主持平淡无波地数着佛珠,立于寺门之前,双眼微阖。身后小尼支起耳朵听,却没有听见熟悉心经,而隐隐约约只听见了这样几句话儿。“因爱故生忧,因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小尼若有所思,偏头望了望阁楼上掩得实实那扇门,眨了眨眼睛。再不言语。
直至夜幕堪堪降下,青帏小车“轱辘轱辘”地又从那扇大门中出来,行于山间,穿过丛林,驶过华灯初上集市,后湮没了黑得泛着凉皇城里。
行昭眼神尖。一眼便瞅见了廊间行来神情疲惫方皇后,手脚利落地下炕趿着鞋往外走,小手拉过方皇后手。细声细气地一句接着一句:“山上可凉吧?路上可还顺利?喝盅热茶好还是先用点心垫垫肚子好?将才才用过晚膳,要不要让厨房下碗细面来?”边说边搀着方皇后往里走,语声低缓拉长一句:“应邑长公主她怎么样了?”
凤仪殿还是那个样子,可方皇后却觉得这暖洋洋光照得让人暖到了心里头,笑着摸了摸行昭头顶。没答话却扬声唤来林公公:“无论皇上哪里,一定请过来。”
行昭眉头一凛。不过几刻,皇帝便来了凤仪殿,行昭避到里间去,没隔多久,便听见了原委。
“应邑想见临安侯。”
方皇后单刀直入,问过安后,抿了抿唇,续言:“您说过要力满足三娘,臣妾亦心觉不寻常。三娘只想见过临安侯后一面,才肯坦然喝下汤药。臣妾拿不定主意,便将药留那里,急急慌慌赶了回来,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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