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带着哭腔问。
他当时没有回,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应邑是他年少时梦想,不再受人白眼和怠慢也是他梦想。方福存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是怎样亲手放弃了自己年少时恣意,逐渐地变得阴狠,变得软弱,变得只能靠躲女人后面生存。
那个懦弱,碍眼。连万氏也掌不住阿福终于去了,那个仰着头眼眸里闪着极亮光,时时用崇敬眼神望着他女人终于去了。可从来没他梦中出现过,是终于对他失望了吗?
贺琰轻声一笑,身体轻轻地靠亭子旁朱漆落地柱上,他觉得他现能够回答阿福那个问题了。
是,他其实一直都把她放心上。
“不去正院了。把一应东西都搬到别山去,我不想再进正院了。”
男人声音压得低低,后面半句几乎叫白总管听不清了。
白总管却仍是提起精神应了声喏,又厉声嘱咐了几番那小厮,又神色匆匆地换了身粗布衣裳,从侯府后门偷偷摸摸地出门。双福大街上绕了约是有一炷香功夫,往后觑了觑,打量着没人跟着。便往后一拐,身形湮没了青巷里。
他不知道,他行踪都一双眼睛注视下,被偷窥得完完整整。
“他从临安侯府后门出来,双福大街转了几圈。就进了青巷里头。属下不敢靠太近,只能贴着墙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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