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马灯似,画轴慢慢拉开来。
《破冰传》是柳文怜一出好戏,十载未见情郎,这和应邑何等相似。看戏看戏,情到深处便不可自已,看到似曾相识场面,只会勾起人无遐思。
可有孕妇人忌讳动怒,大喜大悲。
薏米和杏仁,体寒人吃不得,有孕妇人吃不得,她不懂医理,可却知道前世怀着惠姐儿时候,周平宁身边奶嬷嬷不许她吃薏米,也不许她吃杏仁。可做炖鲋鱼汤,不放薏米下去怎么会好喝呢?做碧水凝露羹,不放回甘有嚼劲杏仁,又怎么好吃呢?
沉水香单闻,味儿太淡了,放三味麝香再加一味芦荟膏,便正正好,嗅起来又清雅又沉凝。
这还是太夫人教她呢。
明明场都是好好人儿,没有体弱也没有身娇,没有怀着孩子妇人,纵这些是相冲,可也冲不到常人身上来啊。
行昭轻笑一声,单手执起了那盅薏米杏酪珍珠羹,羹汤黏黏稠稠,她爱吃甜食,方皇后却也不许她吃多了,小厨房便想着法儿地变着花样地来讨好——里头赫然有几块儿将化未化红糖。
粘稠又鲜红,应邑她那个孩子,是不是后也会成为这样呢?
行昭能红褐色汤水里瞧见自己模样,她能看见自己笑,笑得愈发开心,笑着笑着,眼角便有一大滴泪直直坠了下来,清脆一声滴汤水里,就像极了血与泪交融。
“姑娘!”莲玉低呼一声,忙将身上隔着绣花绷子拿下来,凑上去揽住小娘子头,一下一下地抚着她背,温声安抚:“您所受委屈,让别人怎样偿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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