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锥,疼得行昭不敢眨眼。
话里有话,字连着字儿。硬生生疼让行昭一直晕眼眶里泪意浩荡全无,太夫人往日慈悲面目温柔心肠如今到哪里去了?拿她声誉来威胁方皇后,拿话来挑拨她与方皇后关系,拿往日恩德来唤回今日顺从。
方皇后轻声一笑,一针见血。
“临安侯太夫人以为是阿妩自己放那把火?”
贺太夫人愣一愣,随即也乐呵呵地笑开。眉眼温和慈霭地看着身侧小孙女,笑回之:“大火过后怀善苑里松香气味浓烈,本来五盒松香是安安稳稳地放杂物间。老身当时就有些疑惑。阴雨连绵日子怎么可能火势烧得这么旺,原来是阿妩将松香放失了手”
“你只说,是与不是?”方皇后斩钉截铁出声打断其后话。
贺太夫人转开眼神,抬了眸子目光变得犀利起来,执掌临安侯府几十年妇人怎么可能只是个慈眉善目亲切老太?
“话已至此”太夫人边说边敛了笑。面容肃然,语音清朗:“那皇后娘娘就要问问阿妩了。是放失了手,还是存心想一把火烧了临安侯府,老妇不得而知,希望皇后娘娘跟前养了这么些日子,能将这小娘子秉性脾气给纠过来。到时候老妇带着阿妩老姐妹间走动时候,也能将头昂起来,胸挺起来,叫她们眼热我们贺家养出来好姑娘。”
这是行昭头一次见到这样严肃太夫人。
气势凛然,又从容不迫地咄咄逼人,话中藏话。
太夫人以为自己手里头捏着一张好牌,行昭却不这样认为,如果当真要狠下心来与太夫人博弈,耍赖也好舞弊也好,她只能赢,退后一步就是无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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