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昭与方皇后对视片刻,方皇后笑着让林公公先下去,口里与行昭说着话:“三个小娘子都嫁进了皇家,皇上是不想那日宫里头事情流传出去。闵家长女是早就相看好二皇子妃,石家长房没落,连带着整个国公府都朝堂上说不起话,母家势弱,所以就被指给了二皇子当侧室。陈家风头劲,可朝堂里立场太鲜明。干脆指一个闲散宗室,说出去也是王妃,不至于让陈家心有不甘。”
方皇后言传身教。行昭却不置可否。
为了掩饰一个长公主丑恶,让堂堂大家小姐去做妾室,天道公理何。
侧妃侧妃,纵然有个妃字,纵然也上皇家宗祠。能埋进皇家墓里,那也是做小!穿不得正红,说不得大声话儿,连轿撵都只能让四个人抬,眼睁睁地瞧着六人台小轿从自个儿身边过去!
前世她为了所谓爱情,奋不顾身就算是作为侧室也要嫁给周平宁。其中有爱有不甘心。
可是掺杂了不甘心爱意,让人多地看重是输赢,输了痛苦得不能自已。赢了就真高兴吗?
如今再回过头去看一看那个执拗,将别人好意踩脚底下自己,行昭直觉得喉咙发紧,面有赧色带着悔意。
应邑一事尘埃落定喜悦,被陡然灌入脑海中悔意冲散了些许。
行昭沉敛神色看方皇后眼里。却是另一番含义,让这个秉持稳沉皇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暖阁高几上摆着一盏碧玺琉璃翠玉花斛。里头却放着几大支黄灿灿佛手,亮而香佛手低低垂下,好像让整间屋子都染上了清香与静谧,行昭深深一个呼吸,脑子里一瞬就清醒了很多。
两道接连发下去旨意,让凤仪殿陷入无言狂喜,定京城里却像一道惊雷,划破苍穹,叫一切魑魅魍魉无处遁形。
“敢问向公公这旨意果真没有送错地方?”冯安东跪鹤松柏阳刻影壁前,搁眼前那抹明黄像是堪堪刺伤他眼睛,冯安东不由自主地往身边儿偏了偏,不可置信地继续问道:“怎么突然就将应邑长公主许到冯家了来呢!长公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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