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里间,气氛沉闷,张院判鼻尖能嗅到轻轻血腥味儿,心里头一颤,跟着便瞧见了盖着褥毯卧炕上。紧锁眉头,阖着眼,面色卡白应邑长公主。
“平身!”方皇后一挥手。止住了张院判行礼,又加紧道:“给长公主瞧瞧!一直渗着血,问她肚子痛不痛,她也只说不痛,可这模样哪像不痛样子啊!”
张院判佝着身子。伸手去把脉。
方皇后本是陪万阳大长公主坐一旁,如今也缓缓起了身。见张院判神情愈渐凝重起来,心头也跟着悬吊吊,轻声问:“可是急难?”
张院判如今像置身于火中,又像冻冰层里,脉来流利,如盘走珠,指尖脉上能感到珠子盘里滚动时感觉一样,应邑长公主这把脉,分明就是喜脉!
可胎儿脉动已经变得十分细微了,又闻身后出血,张院判张了张嘴,口中生涩,他竟然一个寡居皇家公主身上诊出了喜脉!
方皇后问过一遍便没有继续问下去了,眼瞧着张院判脸色从青到白再到青,轻咳一声,说道:“张院判没诊出来?世事难料,马有失蹄,人有失手,纵是国医圣手,也有被疑难杂症难住时候。可长公主一直渗血,总要先将血止住吧?”
张院判僵凳上,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一辈子,一路升迁,不仅靠是他一手过硬医术,是靠他懂得趋利避害,一向离皇家秘辛远远
怀了孩儿,瞒得过一两月,哪里瞒得过十月。瞒得了十月,到了呱呱落地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张院判发了懵,他知道不将这件事说出来后果,知道将事实说出来结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