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沛声腔拿得很足,眼再往旁一横,“哼”了一声,有些得意地抽身往回走,“在其位,则谋其政,此为官之道也。吴统领出身贫贱,自然没人教过,今日得蒙本官教诲,吴统领是三生修来的福分呐。”
吴统领头越佝越低,江南官场一则讲究姓氏,二则讲究真金白银,这蔡沛若非姓蔡,出身江南望族,家里人惯会敛财,向上头奉了几大马车的白银,就凭他?文不成,武不就,徒有一身膘,他上哪儿去谋这么个官职啊!
蔡沛大腹便便往外走,吴统领亦步亦趋跟随其后,脑子里却反复想着将才船队往回行的场景…
海舶巍如山岳,浮动波上,一派大气。
又有碧波莹光,轻褶微印…
等等,轻褶!
能载四五百人的神舶大船在海面行进,怎么可能只打起来那么点儿的浪花,只印下那么浅的褶子!?
不可能,绝无可能!
船载重物吃水,船板上的水位线升高,船就会下压到水里,大船向前航行,船身之后只会留下两道很重很深的水印子!
扬名伯贺行景带着人马来的时候,船身吃重,一路航行得也不快!
船上的人…船上原本的兵马…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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