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前世的心智和手腕都能把平阳王妃何氏捋得顺顺的,更何况陈婼。
“嫁给周平宁。已经是对陈婼最大的惩罚了,还需要打压什么?”
欢宜似懂非懂。便索性揭开这个话头,又将话头扯到了妇人生养上,着重嘱咐了行昭几句,“...等满了月份,只要肚子一紧,就赶紧让老六拿着帖子找太医去——这可不是脸皮薄的时候。”
行昭赶紧点头。
“乳母找好了吗?可记得千万别从庄子里找,庄子里的妇人说不好官话,孩子耳濡目染地也学些腔调,改都不好改。我家阿谨就吃了这个苦头,当时我是觉着庄子里的妇人更淳朴更清白些,哪晓得她偷偷教阿谨叫阿爹阿娘,我一听阿谨叫他父亲阿爹,我真是脑袋都大了半个...”
土生土长的京里人对官话有种莫名其妙的执着和引以为傲。
行昭哈哈大笑。
晚上六皇子回来了,陪着一块儿用了饭,行昭挺着肚子不好走动,六皇子主动请缨去送客,行昭便站在门廊口儿笑眯眯地挥手致意,突然想起什么,让莲玉拿了个黑匣子来塞给阿谨,和阿谨说悄悄话:“回家再打开...”
阿谨抱着匣子,仰脸凑上前去,“吧唧”一声亲了行昭一口。
邢氏走在跟前,给这姐弟两留个空当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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