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哥儿不上朝,朝堂上便再无方姓大员了。
如果这样能让皇帝更放心地调兵遣将,那就这样做吧。就算方家如今兵权没有了。话语权没有了,身上只留了个光秃秃的平西侯虚衔儿,也这样做吧,把筹码全都推出去,才有赢双份的机会。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事情走到这一步,谁不是在赌呢?
在方祈以凯旋之歌洗刷罪名后,陈显仍旧敢以“居心叵测”四个字形容方祈,旨在勾起皇帝对方家的忌惮,从而达成东南维持现状的局面。这同样也是在赌罢了。
行昭腰上有点酸,往贵妃榻上一靠。等着闵寄柔的后言。
“阿妩,六弟到底想要做什么?”
闵寄柔连轻声说话都带着世家女子的自矜。
行昭长长叹了口气儿,他们想要做什么?最开始很明朗的那个目标,现在却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想要活下去。”行昭也轻声答,“自尊自强自爱地活着,不仰人鼻息,不寄人篱下。不忘却初心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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