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寻君挨个儿答,慢慢止了哭,手俯在地上不敢抬头:“回殿下,奴才家在皖南段家村,今年将满十七岁,哥哥是奴才十一的时候离的家,奴才不敢去找买哥哥的人,也找不到,因为买哥哥的那些人...买哥哥的人...”
袁寻君声音渐小,默了下来,二皇子等了半晌没等到后话,蹙紧眉心轻声问:“买你哥哥的人都是谁?”
“买我哥哥的人是皖州官衙里的官士!”
袁寻君一语言罢,头便俯得更低了,险些贴到地上。
陈媛猛地大惊,下意识地往前探,腰前却被人的手臂紧紧拦住,眼睛还来不及动,耳边便听见了行昭的轻言,“绥王妃别动,稍安勿躁啊,否则只会弄巧成拙,想一想你的胞妹。”
声音压得极低,也说得很轻缓,没有什么力度。
陈媛却身形一紧再一松,慢慢还原。
二皇子大诧!
“什么官士?为什么不敢寻?”
“皖州府衙里的人,奴才小家小户认不识。当初哥哥去的时候,便说了别去寻他,否则奴才与弟弟都会被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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