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根本就不怕我知道将才发生事儿。”行昭抓住莲玉手臂,苦笑着,“这是试探,何尝不是示威——我就犹如一只困兽,高调展示实力对手面前不堪一击,只有靠他们怜悯与自己妥协才被允许活下来。”
临安侯府终决策者和掌舵者不可能允许一个不安定因素存活自身阵营里,至少不能有尊严存活下来。
莲玉低头数过花厅里铺得轻丝暗缝青砖。心里乱极了,大夫人离世就像火药引子,一点一点地烧了起来,连蒙丑恶上那层薄纱也被一把揭开,父与子隔阂与仇恨,慢慢扩大,后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花厅里没有点灯,暗暗,处处挂着白绢与素缟到处飞舞。
满屋子难言静谧被气喘吁吁一个声音打破。
“四姑娘!”
行昭眼眸一亮。一抬头,便看见荷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撩开帘子进来。
“守二门婆子不许我出去,说是外头世道乱。府里头也乱,上头下了禁令,不许内院小丫鬟小厮随随便便出门去,串门不行,连去庄子上看自己父母也不行!”
荷叶手捏成拳。条理清晰地继续说道,“我偷偷地守那里,除了几个司房婆子还有管事,其他人都不许进出了,我便拿了碟儿翡翠酥去套近乎,那婆子这才松了嘴——早晨太夫人房里姚妈妈过来吩咐门房。说是‘内院里丫头是绝对不许出去,信笺往来也要先交上去细细审过,才有答复’。还让她‘好好看门’,看好了有赏。”
行昭心口一凉,太夫人要斩断她手脚,弄瞎她眼睛,刺聋她耳朵。
没有办法与外面联系。就意味着不能通信,不能查明真相。甚至不能自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