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及笄,又是嫁的自己舅舅家,怎么来都好。
我凡事不想多,既来之则安之,蒙着盖头正啃着孜然羊肉腿,一挑开盖头,我羊腿还没啃完,手上油滋滋地也来不及藏,咧开嘴冲那人一笑。
新晋夫婿是个老实人,怯生生地递了张帕子过来,让我擦一擦,然后安安分分地坐在了我身边,离我半丈远,也不同我说话,也不同我笑。
大概他不喜欢我吧。
我心里想,也是,除了胡乱抓住这哥们儿,还能上哪儿找一个这么够义气,能“牺牲”自个儿救我于水火之中的好男人啊。
我有点委屈,想开口说话,可口里的羊肉还没嚼完,只好三两口囫囵吞下肚,哪知孜然辣椒面烈得很,卡在嗓子眼里辣得生疼,我眼泪汪汪地拍拍贺长修求救。
贺长修赶忙给我倒了杯茶水来,一道抚我后背,一道有些手足无措,“若喜欢吃,说就是…我才来西北的时候也喜欢吃…”
他是在安慰我吗?
我抹了把眼睛,“谁说我是因为好吃吃急了的!我是为了吃完,好赶紧和你说话,这才呛到了!”
贺长修脸一红,慢慢腾腾地从半丈远磨磨蹭蹭地坐近到了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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