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又”字儿倒不是因为爹曾经领回来过。只是听奶嬷嬷说我以前是有个庶母的,姓石,定京人氏,好像还是国公府的嫡出姑娘。
“定京城里还有姓石的勋贵人家?我怎么一点也没印象?”
我仰脸问嬷嬷。
“因为他们家作,然后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嬷嬷面无表情地回答。
我微不可见地往后一缩。这是嬷嬷标准的“不要给我提她,再提她,信不信我立马去把她坟给刨了”的我在找死表情。
我机智地在嬷嬷跟前打住了话题,可好奇心一上来挡都挡不住,事关爹的我不敢自己活动,可问一问这码子事儿就没多大忌讳了,找来几个仆妇一问,立马就知道全了——安国公府石家在“戊戌之变”中站在了六叔的对立面。
全乎了。
这种争天下打社稷的大事,谁沾着谁完,一点儿情面都不讲,石妃一夜之间不知道哪里去了,有人说被下令击杀了,有人说和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婆子被送到平西关外了,也有人说她自己上吊死了。
无论是哪个说法,反正人是没了。
豫王府后院里头就剩我们一家三口一起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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