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在怒火攻心之时,往往会大失方寸。
最好的防备是进攻,陈家人一向笃信这一点。
花棚之中。鸦雀无声。
“是护犊心切,还是护短纵容?是无辜构陷,还是真相大白?我尚且不知陈家家风已经败落到了此等地步!”静默之中,行昭怒极反笑。下颌扬高,居高临下蔑看陈婼,“耳闻目见下已是黑白分明,陈二姑娘口口声声不认识平阳王次子,那二姑娘贴身丫鬟那几句提醒又该作何解释!?家母虽已安眠九泉之下,可也曾悉心教导过我,久走夜路必遭鬼,凡事皆当问心无愧!构陷诬赖?谁来构陷你?欣荣长公主?”
行昭话口一顿,声音突变凛冽,“还是我!?”
“臣女不敢妄自猜测!”陈婼紧接其话。语气激动却极快出言。“小雀是臣女贴身侍婢没错。可同样也是她将臣女引到此处,臣女这才迷了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什么最难测?人心最难测!小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众人皆在之时,扬开声音说出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来不是引人误会是什么?从平阳王次子着小厮衣裳突兀出现在内院,再到小雀莫名其妙的那几句话,无端端地打了臣女一个措手不及!宴无好宴,臣女一介深闺弱质女流只因姓陈,竟然遭人这般狠毒算计,女儿家的清白比命还要重,端王妃是想逼臣女一头撞死在这落地柱上吗!”
话里话外,无非是想告诉人们,是因为陈方之争。她才会受此无妄之灾。
言之凿凿,句句锥心。
陈婼稳住心神,眼圈微红,脊背挺得笔直,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缝。
她不能慌,只要事情敲定,她就只剩下嫁给周平宁这一条路可走了!
不能尘埃落定,绝对不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