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皇后捏了捏她脸,连声说:“...你可别敷衍我!”
行昭捂着脸直嚷嚷疼。
方皇后说只是拢家常,谁信呐。
可行昭等来等去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正题儿,打的腹稿准备的打算,方皇后全没问,只提了句,“那个从你通州庄子里送到乐伎园来的女人还得让她唱青衣,蒋明英去看了看。一口皖州腔改都改不过来,也不晓得从哪处天桥下头拜的师父,唱起戏来连她哥哥十分之一都及不上。”
那个小娘子姓段,段如萧。
罗家在雨花巷相看猛男兄那回,正是这个段如萧让行昭留了意,其实两个人相像,眉眼五官长得像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气韵、身段和举止像,行昭觉得她像极了一个人,让莲玉到后台去等着,小姑娘年纪不大,嘴特别硬,一开始说自个儿姓袁,绝口不提籍贯旧乡,可乡音难改,行昭一听就听出来了皖州腔。
莲玉没时间陪她耗着,其婉有的是时间陪她耗。
把她送到通州的庄子上去,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就是不许她出去。
这么一两年耗着耗着,那小姑娘到底松了口,只说,“我家哥哥自己卖身换了钱给我与弟弟吃饭,后来他被人带走了,我和弟弟也被人带走了,我去了皖南的一户人家里当闺女,后来那户人家遭了难又把我给卖到戏班子里了...打听说道哥哥在京城,我也没跑就跟着戏班子一块儿到京里来了...”
人人都有故事,有的故事悲,有的故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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