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激动,行昭就吃不下饭,不仅午饭没吃下去,晚饭也吃得少,等夜深客走后,六皇子身上带着酒气儿进屋子里来时,行昭正在吃放在案首上当做摆设的糕点,六皇子推开门愣了愣,随即笑起来:“...中午没吃饭?”
行昭拍拍手掌,把站在指尖上的绿豆糕拂落掉,简明扼要地摇头:“吃了,又饿了。”
大喜日子,内侍不能进喜房里来,行昭擦了擦手亲自去把六皇子扶进来,鼻尖嗅了嗅,不是什么花雕好酒,就一股烧刀子的辣味儿,便笑问:“舅舅又灌你酒了?”
行昭有多激动,方祈今儿个就有多生猛。
六皇子顺势靠在媳妇儿身上,腿一弯,腰一佝,干脆借酒装疯,头埋到行昭颈窝窝里,深吸一口气儿,满鼻子都是香味儿,心情大好地闷声闷气控诉方祈:“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舅舅拖着姐夫来灌我酒,后来大姐派人过来暗地里和姐夫说了两句,姐夫消停了,你舅舅就更生猛了,开始是三杯干,后来就变成了碗,喝得我难受...”
里头人知机得很,见势不对立马撤退,莲玉断后关了门。
行昭边听边哈哈笑,扶他坐在床边儿,倒了杯热茶水凑到他嘴边去,六皇子吸吸呼呼喝了大半杯,脑子清醒过来就开始嫌弃身上酒味儿重了,自个儿去后厢抹了把脸,再换了衣裳出来。
行昭盘腿坐在床上,六皇子便欺身凑过去,一头磨蹭一头问:“今儿个累了吧?”
眼光闪闪的,像只眼泪汪汪的小犬...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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