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邑嘴角一勾,扶住了大夫人,一副亲亲热热的模样:“几日不见,临安侯夫人愈见圆润了。应邑要向大夫人赔不是,那日可灌了大夫人不少酒呢。”
大夫人面带赧色,忙摆摆手:“本是我贪杯。”又侧身让了路:“咱们快去里屋吧!外头也够凉的。”
一道说着话,一道走在游廊里,拐过一个弯儿,就是荣寿堂正房了。
撩开帘子,转过屏风,太夫人稳稳坐在上首的八仙凳上,见应邑挽着大夫人进来,未言先笑:“老婆子今儿早上看案上供着的迎春花儿,爆出个苞儿,心里还暗道是好兆头,这个年能过好。哪想得到先应在了您身上,客走旺家门啊!”
应邑笑开了,几步就走近了太夫人身侧:“哪儿就是客人了呢,我就是您看大的,您直管将应邑当成自家人。”
行昭闻言心下一颤,无端想起了登堂入室四个字。
太夫人笑了笑没接话,吩咐人又加了一筐红螺碳进来,又重新上了茶与糕点,岔了话连声说:“都坐下都坐下!尝尝新做的绿玉糕,我们家二爷是个定京通,前些日子嚷着从皖记高金请来个厨娘,说是做绿玉糕是一绝,我尝着是还不错。”
应邑长公主坐在左上首,与太夫人并排。大夫人坐在次席左上,二夫人坐在次席右上,下面挨个儿坐着行明与行昭。
二夫人捂嘴笑,与有荣焉的样子:“若要问定京城里哪里的簪子打得好,哪里的炖肘子好吃,我们家二爷哪个不知道?这绿玉糕是拿过水糯米,加上过霜的绿梅花和珍珠粉,再用白玉盘细细地磨....”
二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应邑轻咳一声打断其言,眼里仿佛只有太夫人,笑盈盈地说:“您屋子里的东西能有不好的?前些日子我属官从封地里得了一匹老坑玻璃种青碧翡翠。这也不算稀奇,难得的是上面的水头极好,又侵了几点水光进去,瞧起来像只仙鹤在舞。”说罢,一扬手,身后的丫鬟便捧了一个红漆描金匣子上来,一打开,有一整块的玉璧,水天碧的颜色,没有黑点,只在玉璧中间有几条光丝凑在一起,是像一只仙鹤在扬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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