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邑一撇嘴,眉角高高挑起:“我不懂你们男人们前朝的事,但是我晓得**有时候是面镜子,照得真真的。”复而又高兴起来,从贺琰怀里起来,欢喜地说:“等方家倒台了,方氏死了,我就嫁到贺家了,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嫡子。看方氏那样子,生出的孩子能有几个好的?”
莲玉杵在柱子边上,不敢大口喘气,抖得愈发大了。又想跟上前面的行昭,颤颤巍巍举了步子,却没注意脚下,踢着个破砖,低低惊呼了一声。
里头反应极其灵敏,立马安静下来,只有男人低沉警觉一喝:“谁!”
行昭一把拉过莲玉,反身往墙角躲。
贺琰几步上前拉开门,虚掩一半,探身出来看,眼神极犀利,举步就往墙角边走来。
行昭捂住莲玉的嘴蹲在阶下,透过横栏眼看着那双牛皮直筒靴一步一步越靠越近,心也越跳越快,藏在喉咙里的尖叫几欲破口而出。
“侯爷?您在这儿做什么呢?”是何妈妈在小阁那头唤,行昭一瞬间几乎喜极而泣。
贺琰听声亦是一惊,却迅速平静下来,扶着脑袋转过身,边说边急步走过去,不着痕迹地将门拉过闭上:“我还到处找人来伺候,三爷呢?”
行昭看那双直筒靴转了边,反应极快,拉着莲玉就往小径里跑,一路快步地跑,疾风打在脸上,也不觉得痛,却觉有雪蒙住了眼睛,不然怎么会雾蒙蒙的一片呢。
主仆二人钻过侧门,离小院愈远了,莲玉这才敢带着哭腔,拖慢了步调:“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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