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边沿的紫砂壶缺了个角,是路正平和自己拍桌子的时候震到地上去的。
“京城到北湖的高铁通了。值得你亲自来送我这把老骨头最后一程?”老人突然开口,痰音里带着讥讽。
范永怀目光扫过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心率曲线像垂死挣扎的蚯蚓。
他不动声色将礼盒放在茶几上,掀开绒布露出支百年野山参:“三叔托我带的,长白山猎户手里收的。”
范承均终于抬头,老花镜后的眼睛浑浊:“放那儿吧。”
“上午路正平过来,你晚上就来,我们范家现在办事儿,这么沉不住气?”
他终究还是范家人。
他知道范家肯定会来人,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他以为,至少得等到撕破脸的前夕。
范永怀坐下,念珠在腕间转了三圈:“周家那小丫头不识抬举。”
范承均猛地前倾身体,浑浊的目光此刻宛若能剖开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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