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我下班回来,看见七十岁的爷爷佝偻着背在风灵派出所门口下跪,白衬衫上全是鞋印。
他们说老房子是违建,补偿款只够买半间厕所。
我攥着退伍证冲进去理论,穿制服的人笑着指墙上红头文件:“特种兵同志,要服从大局。”
现在爷爷变成了一捧灰,装在他们施舍的廉价骨灰盒里。
雨水把盒子上北荣市殡仪馆的金字冲花了,像条蜕皮的蛇。
我抱着它走过拆迁工地,挖掘机正把我们家四十年的老地基碾成渣。
有个戴安全帽的啐了口痰:“当兵的还这么不识相!”
知道吗?
我曾在南海台风里救过十二个渔民,现在却救不了一个被活埋的老人。
我拆过哑弹,拆过诡雷,拆不掉官商勾结的雷管。
部队教会我用身体堵枪眼,可没人教我怎么堵住那些吃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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