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道:“那丫头...第一次来政法大学报到的时候,迷了路,抱着一摞比她还高的教材,在教室门口转了三圈。”
“她总说,程序是经过千锤百炼来的,程序是对的,可她却不知道,有时候程序却是最能拖死人的...”
“我还记得那年冬天,我那块战术指南针丢了,那丫头也不说话,只是等休息的时候,一个人在那场大雪中,捏碎一点点大雪,在大雪中摸索了一个晚上啊。”
“她找到的时候,那双手被冻得通红,手都被冻得没有了知觉,可却捧着那块战术指南针,站在我的面前傻笑。”
郑老的目光中含着泪花,声音中都已经带着颤抖。
“那傻丫头要是再冻下去,那双手都别想要了,那天晚上,我守在病床前,丫头就躺在我的旁边,她做梦都在说着‘郑老师,我手好疼啊,刺骨的疼’。”
一想到这个场面,郑老的鼻子酸楚,眼中的泪花顺着布满了岁月沟壑皱纹的脸颊滑落。
他轻轻的掏出透明玻璃已经碎了的战术指南针,微微用力。
那张可爱清纯,又带着纯真笑容的小脸在脑海中浮现。
陡然化作滔天怒火,猛的踢翻茶桌,低吼道:“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到了你的嘴里,就只是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学生吗?”
周泰岳也是刚刚站起来,郑老就踹翻了茶桌,他看了看自己的茶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话。
“丫头...丫头到死都没有求我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