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扇...老师...不热...”
现实中她的脚踝正被电击得痉挛,却幻觉有凉风拂过额头,是孩子们举着课本组成的绿色波浪。
那天批改的日记本还躺在抽屉最底层。
“林老师今天给我梳了辫子,她手指头暖烘烘的,像妈妈过年回家时的烤红薯。我把头绳偷偷藏在校服口袋,上面有她护手霜的茉莉香。”
记忆里的字迹突然在眼前放大,她咬破的嘴唇竟扬起微笑,仿佛真闻到了茉莉香,而不是嘴里腐臭的布条。
最痛的是去年春天。
患自闭症的张阳把教室鱼缸砸得粉碎,玻璃碴在她手背上划出长长的血痕。
可当她发现男孩蜷缩在角落啃手指时,第一反应是脱下针织外套裹住他发抖的身子。
后来那孩子总偷偷往她办公桌放野花,用歪扭的字条写着‘对不起’,每一笔都力透纸背。
“23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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