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被他们踩在脚下的泰拉人却因为长时间的潜移默化已经丧失了反抗本能,任由这群蛆虫夺走了他们本应拥有的权力,得到的只有贵族吃剩的渣子,也可能是一个堕落成感染者的“机会”。
这世间每一个人都是可怜的,除了贵族和国王。
无数罪孽腐烂的景象印在了瓦伦丁的脑海之中,无数恶臭疯狂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道里,疯狂地搅动着他的脑海。这些如大海一般的邪念形成了一双双黑色的手,拉扯着瓦伦丁的灵魂,似乎要他彻底扯入深渊之中。
瓦伦丁蜷缩在草地上,痛苦地磨着牙齿,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浸湿了。原本缠绕在他身上的枝芽和花朵在此刻失去了色彩,腐烂成了一堆灰尘,落在地上染黑了一片土地。
他艰难地睁开眼,挣脱这满溢出来几乎要实质化的罪恶看向不远处的指挥塔,缓慢地挥舞手臂爬向前方,嘴里嗫嚅着那两个他无比熟悉的名字。
“一凰……”
声音嘶哑,仿佛他的喉咙里被塞了一堆沙子。
“拉斐尔……”
几条黑色的手臂盖住了瓦伦丁的脸,用力将他向下扯去。在他的精神世界中,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兵刃天使已经闭上了眼睛,永生者的利刃也散落在地上,似乎放弃了挣扎。
流动的黑色握住了天使的脚踝,这些罪恶要将她跟瓦伦丁一起扯入深渊之中,永远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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