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时,我自己抽到了黑签。但这并不重要,他们已经无所谓抽签一事,他们只想废弃整座矿场。那个时候,矿场里的所有成年患者已经死尽,皇帝的新型处理方式让矿场人丁匮乏。”
“根据命令,乌萨斯监工们准备动手处决最后一批感染者……一些感染者孩子。之后他们会将矿场炸毁,充当感染者的坟墓,用来掩饰他们的罪恶。”
“在后来的行军生涯中我了解到,他们一直是这样做的。”
“我感到不甘,我感到痛苦。我敲碎过许多矿石,我和矿场里其他孩子一起生活,我们情同手足,如今我们都会窝囊地死掉。”
“更强烈的感情在我的胸膛中孵化,我双亲与祖母的死历历在目。在他们行刑时,我的法术从我体内爆发出来,当场杀掉了行刑罚的四个士官。”
就跟加丽娜一样。只不过当时对加丽娜出手的是最底层的民众,而想要杀死她的是乌萨斯的士兵。皇帝和贵族将这些人视为工具和牲畜,这些人却在自相残杀。
一个悲哀绝望的世界。
“当然,我并没有扭转局势的能力。孩子们在监工眼中只是牲畜,他们作为军人手持利刃,身穿坚甲,我们就像是小虫,仅仅用尾刺扎了他们一下。”
霜星的声音平淡的可怕。
“就在他们把我击倒在地,最后一波屠戮即将开始,我兄弟姐妹们的哭叫声传入我的耳朵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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