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最肥的母狍子正呈之字形逃窜,后蹄每次落地都带起一簇混着野花的草屑。
陈光阳的呼吸忽然变得绵长,食指在扳机上轻轻摩挲。
二埋汰看见他眯起的左眼里精光一闪,枪声与狍子跃起的动作同时发生。
子弹穿过嫩绿的枝叶,母狍子在空中像被无形的大手拽住后腿,重重摔在刚返青的草地上蹬了两下腿就不动了。
“看见没?“陈光阳吹散枪口的青烟,“要预判它下一步落点,打提前量。“
他指了指还在逃窜的两只狍子,“公的跑起来前蹄往外撇,母的喜欢往右拐!现在换你。“
二埋汰咽了口唾沫重新接枪,这回学乖了,瞪得眼珠子发酸也不敢眨眼。
春风卷着柳絮糊了他一脸,这小子愣是连喷嚏都不敢打。
那只公狍子正往开满达子香的山坡上逃,灰褐色的屁股在嫩绿的背景里格外扎眼。
他想起陈光阳说的提前量,准星往狍子脑袋前头挪了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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