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半阖着眼,和田玉美人锤轻缓有力地敲在微曲的膝腿间。她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总得看着两个孩子长大。
“另外,娘娘身边的花女官来传话了,说是皇后娘娘请您得空了去坐一坐,许久不见自家妹妹了,想见见您说点体己话,”常嬷嬷扶着老夫人躺下,“还说太子想念姨母了。”
她说出来都有点不好意思,太子那一年到头,除了有事,平日里是一点响动也听不到。
太子,呵呵。
她知道这母子俩想干嘛,见面也不过是赏些东西,再让侯府出面,与成国公一起给圣上施压,无非就是要解了太子的禁足,当一切都没发生过,照样父慈子孝,照样胡作非为。
“国公爷那呢?”兄长是什么脾性,她很清楚。对这个姐姐向来是有求必应,尤其是立了太子后,更加肆无忌惮。
原本就是两朝元老,救过先帝也扶持过当今圣上,地位卓然,每每上朝,都是赐座于文华殿东楹,是大贞除了梁王爷以外,能坐着上朝的。
女儿做了皇后,母仪天下,外孙做了太子,一国储君。只要不乱来惹事,专心读书,学习治国方略,日子就能顺当。
做太子当仁爱有德,海纳百川,重贤用能,将来才能开创大贞的海晏河清。
可太子偏偏要反其道行之,妒贤嫉能,信小人远忠仆,已经贵为储君,还要打压残害忠良,视人命如草芥,疯狂敛财,身边尽是些谄媚之徒。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储君,大贞要是落到他手上就完了。
对太子的恶行,皇后与国公爷放任不理,只说孩子大了就好,不过是任性顽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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