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把老三的人弄下来,老三找父皇闹也没用。父皇对许家,一直委以重任,”骂许正越职言事、肆意行事的折子都被黄公公拿去垫桌脚了,圣上的态度一直就是你骂你的,我听不到也看不到。
实在是骂急了或是有人以致仕抗议,圣上就会出面打圆场,先是说一通大贞朝创业艰难,太祖皇帝布衣出身,披荆斩棘,百折不挠,接着就说先帝宵衣旰食,日以继夜,操劳过度以致于吐血,然后就是追忆往昔,缅怀先帝,伴随着黄公公尖着嗓子连哭带唱.....
说不到一半,大臣们已经听不下去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说了几百遍了。
并且,这跟许正乱骂人有什么关系?
您不想管就算了,何必还要拉着我们这把老骨头听上几个时辰的故事,晚上回家腿都伸不直。
后来就没人再去圣上面前告许正的状了,有听故事的功夫,不如回后宅里看家里几个女人斗戏法,看到心酸处,还能跟她们一起哭一哭。
“八王叔呢?”裕王举杯只是轻晃慢摇,那杯酒始终没有入口,“此案关涉太子与其身后的一干外戚,王叔清闲惯了,不一定扛得住。”
傅鸣想起梁王审案如看戏的悠闲从容,“他老王爷的身份地位举足轻重,太子总得给自己叔叔几分薄面。”
圣上给梁王的尊荣与恩宠有目共睹,摆明了是要护着他,太子不会傻到跟王爷硬拼。
“八王叔,是个念旧的人。”裕王笑着说,“长安,你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