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她打小就养在她膝下,小寒儿哭着磕磕绊绊的蹒跚学步,小寒儿第一次奶声奶气地喊娘,小寒儿歪歪扭扭地学写字......
一晃这么多年,她的寒儿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这个孩子已经与她的生命联系在了一起,这就是她骨子里的血肉啊。
梁王拍了拍女儿的手背,他如何不知女儿的心思,这些年他人在京里,无一日不牵挂远在千里之外的独生女。若不是太后驾崩,圣上得以召郡主回京,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女儿。
“好在你回京了,有爹在,能护着你们,就是沈缙可惜了。”想到他那个英年早逝的状元女婿,“柔儿,姜氏可有为难你?”女婿是好的,可这个婆婆不是好相与的。
兴宁郡主不在意地笑笑:“她顶多就是言语上刻薄几分,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抬了个秦姨娘,倒是分走了不少对我的关注。吃穿用度上我都尽随她意,这些年在外相处得当。”至于沈缙,提起已逝的夫君,郡主露出温柔地笑:“与缙郎一世夫妻,我很满足。”
被太后打压的日子过多了,她打小就懂得知足常乐,宽以待人。人来一世都不容易,何苦互相为难。她这一世有过情投意合的夫君,有宠她至宝的父母,有亲手抚养的女儿,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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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宁郡主,是个很好的人呢。
曾经,祖母提及梁王和郡主,提过一句,“这是少有的没有皇族陋习的父女俩。”郡主早早没了母亲,又因太后不喜,贵为郡主却处处受打压。但为人宽厚,温婉和气,祖母甚少夸奖皇家人,所以她记得清楚。
大丫鬟小心翼翼扶起她,“姑娘,该服药了。”
“今年是哪一年?”醒来几次,她已经开始熟悉这个身体。是谁有什么关系,反正她都不再是陆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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