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部没太听懂,不过问题不大,江夏老弟懂了就行。他一边刷刷把情况记下,一边问:“谁能证明你说的这些话?”
成色师想了想:“当时休息室里还有其他的两三个人……”说着说着,他声音微虚,“可是他们也在睡觉,我也不知道他们看到我了没。”
目暮警部狐疑地盯了他一眼,虽然觉得可疑,却没忙着追问——旁边还有一个嫌疑人呢,先问问看,没准这个更可疑。
他于是又问中分头:“你呢?”
中分头为难道:“我那个时间,正在暗房里检查底片,屋里当时只有我自己……”
目暮警部点头总结:“也就是说,你们三个,谁都没有不在场证明。”
三个人面面相觑片刻,低下了头。
“江夏先生。”鉴识科的警员走了几个,还有一个正在检查尸体。他忽然发现了什么,对江夏道,“死者衣服上有一颗纽扣不见了——你们看,线头还支楞着,应该是刚被拽掉没多久。”
江夏走到沙发旁边,低头看了看。
目暮警部也凑过来,刚看一眼就皱起了眉:“这人的衬衫好脏,领口全都黑了。”
年轻棕毛无奈道:“古村先生确实有点邋遢,尤其不爱洗澡,大概一周才能洗上一回。”
提起这事,死者的同事们显然很有感触,中分头也道:“说起来,好几天前,我们几个在这打麻将的时候,古村穿的就是这件衬衫,我当时就想说他的衣服该洗了,忍住了没说……没想到三天过去,这么脏的衬衫,他居然还一直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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