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安千千已经移开了视线,显然不愿再谈。
司承年僵在原地,片刻后,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那你先歇息,我晚些再来看你。”
说完,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安府。
回到东宫,司承年脸上的局促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
刘詹事在书房整理文书,看着司承年一直坐那儿心不在焉的。
思索再三,刘詹事放下手中的书卷,轻咳一声打破沉默,目光落在司承年身上,语气温和却带着探究:
“殿下今日回府后便一直心神不宁,莫非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事?臣虽不敢说能运筹帷幄,但或许能为殿下分忧一二。”
司承年沉默片刻,抬眼时神色已添了几分掩饰:“詹事已娶妻生子,倒是可以替孤分析分析。孤有一个朋友,未婚妻对旁人都疏离得很,唯独对孤……孤的朋友时而亲近得让人心头发烫,时而又淡得像隔着层冰。”
他想起那些深夜里,她枕在他臂弯听故事时,睫毛扫过他手腕的痒意;
又想起今日她那句“不必了”,冷得像盛安城冬日的寒风。
两种滋味在心头搅成一团,竟让他生出些从未有过的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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