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何悠悠,也没有行礼。
他微微抬起了头。
帽檐的阴影下,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如同最幽深的寒潭,毫无波澜地迎上了张让那双充满惊怒和难以置信的眼睛。
“张公公……”小宦官开口了,声音依旧是刻意压低的少年清亮,却带着一种与年龄、与身份都极不相符的、冰冷的、如同宣读判决般的腔调。
“您方才说……法度?规制?”
他微微歪了歪头,动作带着一种天真又残忍的疑惑。
“那昨夜……大将军何进的头颅,滚在这嘉德殿的金砖上时,”他的目光,极其自然地扫过昨夜血迹被擦拭得最用力的那片地面,声音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您口中所言的‘法度’、‘规制’……又在何处?”
张让脸上的肌肉,如同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中,剧烈地抽搐起来!
那佝偻的身体,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他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卑微到尘埃里的身影,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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