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从篝火里拾出一根烧火棍,吹灭火焰,随手甩了甩,那碳棍上火焰余温已经散尽,笔走龙蛇,不出片刻,已然写完。
陈守仁站了起来,凑过去看了一眼,念道:
“儿时听雪青松岭,风弄婆娑影。
少时听雪漫途中,海阔天空,金翅凭东风。
而今听雪江湖上,萤火青纱帐。
莫言身世似浮萍,小楫轻舟泛夜到天明。”
“虞美人,听雪。”陈守仁笑道,“什么时候写的?”
“大约是去岁南游时路过哪里,有些感触,记不大清了。”白泽含糊其辞。
“挺有意思。”陈守仁笑道,“一字一句,好像都在写雪,可一字一句,又处处是春。阴阳合和,自然流转,生生不息。怎么说呢,意境高远?”
“哈哈哈。”白泽大笑道,“随你怎么想,至于是不是,你自个儿去猜吧。”
“那我猜,自然是雪。”陈守仁合手而立,听着破庙外呼啸的风雪声,说道:“都说圣贤书里藏义理,所谓文以载道。此道于你我本身,得到了,便是身具文脉。我且问一句,你身上的这一条文脉,雪字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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