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微写的,正是“温酒待君归,折花赋妻欢”。少女襦裙狐裘,静坐写字,侧脸出尘,身形绰约若仙子。
“他走了?”余幼微问。
可不是问青儿,而是书房中单膝跪地的一锦衣暗卫。暗卫头也不抬,低声说:“回禀姑娘,白泽公子昨日晨时纵马出城,向北而去。如今已经到了独山脚下的乐风镇。属下猜测,白泽公子应是要进独山。”
“进独山么。”余幼微停笔,将狼毫放在笔架上,轻轻吹气,风干宣纸上的墨迹。
余幼微静坐片刻,又问:“城主府有何动静?”
“暗线来报,称邯郸信使还在府中逗留。慕随风已经准备好了车驾和随行十人众,看样子,好像是真要出发去邯郸。”
“呵呵,未至最后一刻,一切都非定数。”余幼微呵呵一笑,抱着暖炉,对青儿说:“青儿,你去将那本《剑仙诗集》取来,中州流传了剑仙最近刚写的一首诗,我来亲手加上。”
“是,姑娘。”青儿点头。
“那姑娘,我们下一步怎么做?”锦衣暗卫询问。
“我倒不觉得河阳侯慕随风是那种任人拿捏的人。”余幼微说,“邯郸虽有香妃和何宗棠,但王永那人,却不好掌控。何宗棠设计杀了钦天监监正,按理说慕随风在王朝中应该没有后手了,可他还敢去邯郸,事出非常,必有古怪。”
青儿将《剑仙诗集》取来,交给余幼微。那锦衣暗卫不敢吭声,只默默听着。
“听说赵盾离开城主府,不见踪影了?”余幼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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