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力地坐了起来,轻笑一声,向白泽伸出素手,问他:“能扶我起来吗?我想再看看这里的风景。”
“好。”白泽将她扶起来,很谨慎,像是面对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山鬼很轻,仿佛没有重量,微风一吹,都能将她吹上月宫。
白泽扶着她,走得很慢。可即使这样,山鬼还是很吃力,只走了百余步,就开始喘气,脸色不正常地潮红。
“山鬼姐姐,我背你吧。”白泽说罢,不等山鬼说话,俯身将她背了起来,轻轻安放在背上,问她:“你想去哪?”
“想去后山,看看那群猢狲。”山鬼温柔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我走了,它们还会不会每隔一段时间,来给我送酒。”
“……会的。”白泽一步一步,忍着眼眶的湿意,往后山走去。
“是吗?”山鬼安静地趴在白泽肩头,说:“可它们送来,却没人喝了啊。”
白泽不说话了,心里堵的难受。
他很想问,是不是他没有来这里,她就不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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