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带着三十年走遍大江南北的自己,在此山静默等待,等待华长灯的到来。
他只剩自己了。
曾经跟在身边的数把剑,离的离,断的断,再不复左右。
他又不止自己。
立于荒山之巅,周遭之地荒的只有山,只有承接不止剑念肆虐力量的方圆百丈之地。
在往外看去,则可见山脉远处桑榆连成一片,在落日下微映橘红。
山还在,水还在。
这天地还在,大道还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如剑如我,待叩天门。
“八尊谙。”
桑榆林间,快速掠来几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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