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楚老太手往旁一比划,道:“那年家里困难,我扒树皮都能吃,这肉我吃不了。”
“这什么话呢?”楚安民脸色一沉,道:“怎么整吃树皮上了呢?”
“那前儿你搁外头呢,你不知道。”上年纪的老太太都很健谈,这时楚老太又看向赵军、周建军,道:“你们岁数小,你们也不能知道。
那前儿,我家那头儿成困难了,打那苞米还没手指头长呢,自己都吃不上,得特么拿去还人家饥荒。
那时候我把我口粮省下来,给我大儿子家那俩孙子。一到晚上饿得睡不着觉,我就跟我大儿媳妇跑树林里,抓两把榆树钱往嘴塞。后来榆树钱没了,我俩就扒树皮。”
说到此处,刚才还忆苦思甜的楚老太,一指桌上的野猪肉,道:“那老榆树皮、柳树皮,我都熬过,都比这好嚼。”
赵军、周建军:“……”
“什么呐?”楚安民听楚老太的话,虽有些心疼老娘这些遭遇,从没说给过自己听。
但眼下楚安民也顾不得那些了,他又夹起一根肉丝塞在嘴里,然后用后槽牙嚼了两下就咽进了肚。
“这不挺好吗?”楚安民这句话是跟他老娘说的,说完他转头对赵军、周建军道:“赵军、小周啊,这肉你婶儿没炒好,你俩挑那蒜薹吃哈。完了你婶儿在厨房炖排骨呢,那排骨是下屯拿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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