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是家里人都不曾外出,山民们也不吝啬地点燃了二踢脚。
正是这些二踢脚救了冯金贵,刚撕开毛驴屁股的一只耳被连续不断的炮仗声所惊,将身一起、一纵,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只耳离去好一会儿,毛驴才发出「呃啊」的叫声,它屁股被一只耳掏开,肠子什么的流了出来。
听到毛驴惨叫,冯金贵踉跄着上前,到跟前只看一眼,老头子就觉天旋地转。
三百七十块钱的骟驴没救了,扒皮卖肉的话,能卖二百二三十块,得赔一百五十多。
冯金贵全家采山,一年收入也不超过二百块,让一只耳一口就给祸害了。
冯金贵心知毛驴已经没救了,想给它一个痛快,可手里又没有家伙。
老头子一咬牙,将拴驴的绳子解了,挽个套往毛驴脖子上一勒。
随着冯金贵用力,毛驴发出声声哀嚎的同时,冯金贵老泪纵横。
几乎是与此同时,35楞场把头薛立民背着猎枪,带着四条猎狗,在35、36两个林班交界处的山坡上找寻着猎物脚印。
去年野猪王大闹新楞场,岭南猎人薛立伟被野猪王活活挑死。薛家父子带着领狗,来为薛立伟收尸加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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