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七八个小时的松明子,陈学义不但一脸黑,而且一身黑。
但陈学义应该是没事,此时的他眼珠乱转,看着自己媳妇、儿女,哼唧了两声才虚弱地道:“艳啊,赶紧给我整口饭吃。”
说着,陈学义眼角流下两行清泪。
此时陈学义那脸上挂着一层黑,眼泪一流,瞬间两道印记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唉呀妈呀。”正在穿棉袄的姜红艳见状,脱口问道:“这咋造这王八犊子样呢?”
“那不都赖你那王八犊子兄弟么?”陈学义控诉道:“还有那俩小逼崽子,杂艹的,我削死他仨!”
“说啥玩意呢?”姜红艳没太听明白,但感觉这里头似乎有姜伟丰的事。
那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姜红艳哪能不护着弟弟?此时她往外屋地一扬手,道:“赶紧让儿子给你倒水,把那脸摩(mā)挲(sa)一把,我给你整吃的去。”
两分钟后。
东屋炕桌上,陈学义自己坐在桌前,那娘四个在一旁看着。
此时桌上有半盆大饼子,一叠芥菜疙瘩丝咸菜,除了这两样,就是一碗热乎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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