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哇……”李如海忽然破被而出,一把抱住洪云涛,满脸的鼻涕、眼泪就往洪云涛身上蹭,一边蹭,一边道:“洪叔啊,我看着魂儿了!”
“啥?”正面带笑意的洪云涛,神情瞬间凝固,一把推开李如海,喝道:“你说啥呢?”
你要说你害怕,当叔叔的惯着你,可你要胡言乱语,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不是洪云涛上纲上线,他也是从那些年过来的人,虽然现在没那么严了,但对经历过风雨的人来说,这些仍然是忌讳。
“洪叔!”李如海又扑在洪云涛身上,抓着洪云涛工作服,哭道:“我真看着了!”
“还说!”洪云涛把李如海一推,随即站起身指着他,喝道:“赶紧的,去给大门开了!”
说完,洪云涛领着小保卫员就走了。
洪云涛走后,光亮通过开着的门进来,收发室里有了些许光明,李如海抽噎着起身,把棉被抱上炕,然后捡起自己的中山装,哆哆嗦嗦地穿好,然后从墙上摘下那一大串钥匙,出到外面打开了林场大门。
这孩子在家也没娇生惯养过,而且经常帮屯里的妇女们干活,此时拿起大扫帚,也能麻利地将落叶扫成一堆。
干完活,李如海进到屋里,使桦树皮生着炉子,从墙角缸里往水壶里灌水,准备烧壶水洗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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