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军刚一走进77楞场的时候,就有工人注意到他了。
准确的说,是看见了他手里长长的尺杆子。
整个楞场上下都知道,以前给自己检尺的老技术员退休了,听说年后会有新技术员上任,可没想到,新技术员这就来了。
“你是新来的技术员吧?”一个穿带补丁棉袄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问他身上的气味,赵军就这是拉套子的,常年伺候马匹牲口。
“是啊。”赵军笑着答道,但心里却有些纳闷,上辈子在77楞场混了四年多,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啊。
可转念一想,光那四年,这楞场拉套子的来来走走,不得有二百多人呐,自己有些遗忘也是正常。
这中年男人搓搓手,却没敢向赵军伸手,只道:“技术员,我叫蒋金友,我是咱楞场拉套子的。”
“我叫赵军。”虽然还是记不得这个名字,但赵军仍然很随和地和他说着话。
在蒋金友和赵军套近乎的同时,早就有人去向77楞场把头杜春江汇报了。
一听新开的验收员到了,杜春江第一反应不是马上出去迎接,而是问那来报信的人:“那技术员多大岁数啊?就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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