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坡下二三十米外,传来了张利福的声音。
但听一声枪响,再听赵有财喊自己,张利福就知道下货了。当他快步来在赵有财身前时,却发现赵有财已经坐下了。
“二哥!”张利福道:“咋不撵了呢?”
张利福刚才从下面往上看,隐隐约约看见岗尖子处不只是一只狍子。
他和赵有财混过几年,自己又跑山下套子,自然知道狍子的习性。如果此时翻山,往下坡撵个几百米,还能捞着一枪打。
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张利福和赵有财关系好,如果只打着一只狍子,他也舍得给赵有财。
但既然有机会,他就想让赵有财再多打一只,这样的话,两个人一人一只,赵有财那只怎么处理,张利福不管。但他分到手这只,可以扒皮剔肉拿去集上卖钱以补贴家用。
虽说这年头山牲口的肉不值钱,但架不住张利福家困难啊。
可此时的赵有财,整个人背靠着刚才的棹树而坐,左手拄着枪,右手掐着烟,仰头看着张利福说:“狍子搁上面呢,你去给它开膛,完了拽下来。”
“啊……”话已至此,张利福不能再说什么了,只能按着赵有财的吩咐往上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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