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下意识绷紧了情绪,定睛去看门外,见天色更暗,隐约只有马匹长嘶声偶尔传来,再无异响。稍稍心安,又好奇问:“传言爱卿神射世间罕有,这种射术是如何学成的?”
“回陛下,前年大旱,臣家贫,不得已入稷山狩猎。稷山猎物稀少,臣若射不中,会饿毙。生死之间,臣射术大进。”
赵基回忆着,多少有些感慨,乱世天灾时,人活着都不容易。
刘协很想见识这种射术,又觉得现在不怎么合适,顺着就问:“爱卿家贫,怎么不爱朝廷官爵?”
询问间,语气略重仿佛恼怒,眼眉却是含笑,仿佛故作嗔怒,让人摸不准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杨琦、刘艾也仔细聆听,赵基稍稍停顿,就说:“河东连年灾害,民无储粮,官仓匮乏。受朝廷高官厚禄,则臣之乡人必受重税;朝廷若爱民宽政,则俸禄难支。与其上下受难,还不如屈身于卑职,集合钱粮优先用于军事。军事强盛,臣虽家贫,但也安乐太平,不至于颠沛流离,生离死别。”
闻言,刘协敛容:“卿真仁善之士也。”
他扭头看杨琦,语气深重:“子奇公,国家财政不充,如今理应优先供给军事。朕欲为百官臣工表率,日食两餐,每餐只有菜一碟,粟米饭一碗。公卿百官,俱削减俸禄,以资军用。”
“陛下!”
杨琦面露哀容想要规劝,刘协摆手止住,语气颤抖:“朕宁肯简朴度日,也要强军尚武!”
“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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