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得懂,一听就懂。
赵长丰男人大性,不懂安秀月子里的异常,可当事人乔引娣却是直奔安秀不能还口不能还手而去,在窗户根下肆意妄为。
一胎得子是大事,断人子嗣也是大事,乔引娣泪流满面,同时咽下的还有她本想提出当月工钱送爹娘,借此和娘家重修旧好。这就不用再提了,她虽给赵得地家生下孙子,却也是赵家的罪人
此后大雪纷纷小雪不断,直到三月放晴,县城里有集市,街上热闹喧嚣。来宾楼前厅座无虚席,后院俨然打仗。送菜的刚走,院门敞开,一个小孩探头探脑,忽然眼睛一亮,喊道:“娘。”
乔引娣大喜:“栓宝,你怎么来了?”
栓宝:“全家赶集,大伯来拿工资,邮局下雪天送不上山,有几个月好拿呢。娘,这个给你,你帮我放着,宝妞姐的也给伯娘放着。”
小手举着五块钱,闪动崭新色泽。
赵长年过年给孩子们每人五块,冯丫头代领。赵德山给来财五块,也给家里孩子们每人五块,冯丫头代领。赵得地说领钱太多,他就没给。
乔引娣接到手里,看时有两张,不由得大惊:“栓宝,你手里怎么能拿这么大的钱?”
过年需要人手,赵长丰夫妻正月里工资每人十块,二月说好继续帮工,每人只有六块。管吃管住管通头洗澡管做衣服,一年可存几十块,来宾楼是打工人的向往。
栓宝得意:“大伯给一张,德山爷给一张,可不就是两张。娘,你收着,伯娘在外面等我,我逛大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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