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行温润一笑:“不认识我么?我姓池。”
白静姝顿时恍然大悟,适才自己祖父曾经提及过,只是不曾留意。
她忙擦拭眼泪,站起身来,羞赧地低垂下头:“让池公子您见笑了。”
“没关系,”池宴行低低柔柔地道:“长辈偏心的滋味儿,不好受。我了解。”
白静姝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轻轻地撞了一下。
这位池公子乃是偏房所出,虽说饱读诗书,年轻有为,但是总比不过池宴清这个浪荡子,人家乃是侯府嫡长子,总是容易得到长辈偏爱,淹没了池宴行身上所有的光辉。
如此说来,两人倒是惺惺相惜。
她轻轻地咬了咬下唇,低垂下眼帘:“多谢公子懂我。”
池宴行见他并未接过自己的帕子,便收回怀中:“祖母病重,我要赶紧返回侯府,静姝小姐你自己多多保重。若有什么差遣,可以让景安兄来府上找我。”
白静姝点头:“多谢公子宽慰,心里已然舒服许多。您自管去忙,代我向老太君请安。”
池宴行回以微微一笑,转身上了马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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