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的五更天快要上朝的时候,陈新甲才想起来这份抄本密件,当知道已被仆人误发到兵部之后,赶快命人前去追回,不料却已经被方士亮暗中抄了一份下来……
王德化最后也是恨恨说道:“……这个方士亮就像一只苍蝇似的,正愁没有窟窿给他蕃蛆,得了这份密件后,自然要在上面大做一篇文章出来啦。”
崇祯皇帝神情恨恨地摇了摇头,但他并未就此话题继续,转而问道:“京师臣民可有何议论?”
“京师臣民闻知此事,自然舆论大哗……”
王德化边偷瞄皇上的神情变化,边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大家说‘皇爷是千古英主,断不会同意与东虏议和之事’,所以大家都将罪责归咎于兵部尚书,言他不该背着皇爷做出如此丧权辱国之举来。”
崇祯皇帝默默沉吟了片刻,才叹息着说道:“朕之苦衷,臣民们……也未必尽知啊!”
王德化赶紧伏地叩首,道:“臣民尽知皇爷乃尧、舜之君,忧国忧民,朝乾夕惕。纵然现今知晓了这事儿,也只当一时受了臣下欺哄,必不是皇爷的本心。”
崇祯皇帝面上神情更为阴冷,淡淡说道:“你下去吧!”
…………
王德化刚刚退去,在乾清门外等候召见的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便被叫了进来。
骆养性就跪伏在刚才王德化的位置上,他平日里便于宫中几位大太监走动频繁,关系颇近,即使是他统领的锦衣卫,也多看东厂厂公王德化的意思行事。
而今日之事,他早已暗中同厂公王德化交换过彼此意见,所以在回答崇祯皇帝的问话时,他们的回奏才会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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