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不过是闯贼的离间之计,不必重视。”
杨文岳却轻轻摇着头,又说道:“督师,我们也要防备些,别被左昆山给卖了啊!”
丁启睿闻言一惊,道:“斗望,你何出此言?依我看来,尚不至此吧……”
“不可不防啊,督师。”
杨文岳急急说道:“我虽是保定、河北、山东总督,可如今已被革职,戴罪图功之身,不能节制平贼将军,他也不会将我放在眼中。
按理督师可以节制平贼将军,可像左昆山这样的人物,连当年杨武陵尚且驾驭不了他,何况督师又无杨武陵辅相之尊,万一这边战局不利,谁能想到他左昆山会做出怎样的事来呢?”
丁启睿听了杨文岳的话后,不由轻轻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自己确实比杨嗣昌差得远了。
近一年多以来,他一直同左良玉在豫南皖北一带,与张献忠和革左五营的流贼作战,虽然他有督师之尊,但左良玉却并不太将他放在眼中,他也只能徒然生些暗气罢了。
沉默片刻,丁启睿才无可奈何地回道:“如今这些骄兵悍将,确是难以驾驭,汪岁星就吃了这些人的亏,在襄城尚未与贼接战,贺人龙、郑嘉栋等总兵便各自逃去,独独留下他困守孤城,终至城破身亡。
火烧店之役,也是贺人龙、李国奇率先遁走,傅元宪因此殒命项城,看来如果左昆山不肯用力打仗,或有私心,你我的处境就十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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