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下官有一事不明,还请永宁伯为我解惑。”
张诚看着兵宪张斗,笑问道:“张兵宪才高八斗,能文能武,又有何事不明,还需咱一介武夫来为之解惑?”
张斗面色一肃,正色言道:“自古以来,将兵之道,皆不可使其饱食,唯有处于饥寒之中,才能激发将士之凶性,使之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以求军功来换取奖赏。”
他满脸疑问地看着张诚:“下官一路行来,观北路各处百姓皆丰衣足食,尤其工坊用工最众,各地屯田也少有荒芜,人民安居乐于至斯,又是如何使之阵前奋勇,舍生忘死的呢?”
张诚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传令张成芳停下车架,他站在大车前辕处望着远处的工坊,良久,才回身说道:“‘民之为道也,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乃至理名言。
公所言将兵之道,非古大将所用之法,乃辽东边陲之地,祖家将帅们所采用之法,此为恶法,而非善法。
古大将领兵治军,向以‘赏罚分明,赏功罚过’为先,其次便是使士卒能够饱食,最后便是严厉的军规军律约束。”
“张公请想。”
张诚挥手指着远处工坊里一个个往来不断的人影,继续道:“若军中儿郎们的眷属,都能有工可做,有地可供其耕种,人人丰衣足食。
他们无有后顾之忧,又有何人敢不奋勇杀敌,他惟有阵前用命,才能保得住今日的安稳,也可使将来儿孙后代,世世如此。
试想一下,他等若在阵前畏畏缩缩,胆怯不前,那等着他们的可不止是本帅的军规军律,非但他们个人自己要受到严厉惩处,就连他们眷属做工的资格也会被取消,分给的田地也会被卫司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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